Meta_林渊

是一个秃头。

【叶喻】花吐症(上)

〇手机码字引号不好打所以全篇是无引号流而且排版奇怪

〇之所以有“上”,是因为不知道有没有“中”,更不知道能不能写完“下”

〇说过今天发就是今天发QAQ

〇文笔奇烂画风诡异,而且大篇幅泼狗血,普通的花吐梗,ooc也许有【?】,不适者右上角

 

 

喻文州回忆起了他吐出的第一朵花,那是在第二赛季。

当时叶修是大名鼎鼎的斗神,喻文州还是蓝雨青训营的吊车尾。一次蓝雨主场的比赛,魏琛就顺便邀请叶修来蓝雨逛逛。叶修个性散漫,一个人在蓝雨晃着晃着,就到了青训营。

青训营早下了课,黑暗的训练室里,喻文州的脸被电脑屏幕的光照得莹莹发亮。

手不行?有声音幽幽地从后面传来。

喻文州匆忙地回了一下头,又把视线扔回屏幕上。他当然知道今天来蓝雨的是叶秋大神,但这时候站起来问好再寒暄几句势必会打断屏幕上的进程。眼前的训练成果和一个素未谋面利用价值未知的叶秋相比,他果断选择前者。

他一边叫着叶神一边犹犹豫豫地起身,手没离开键鼠。

叶修一只手按在他肩上,稍微加了点力气,不让他站起来。

你继续,甭管我。

这种被洞穿思想的感觉让喻文州有点不太舒服。

这里,叶修伸出性感的手在屏幕上点了点,可以卡掉一个怪。

两个。喻文州很平静地说。

试试?叶修笑了。

这里的怪形状是不规则的,如果计算差了一点,第一个怪就无法给第二个留下足够空间。这是纯粹的计算预估判断能力,还有微操和战斗意识,和手速一点关系没有。

喻文州心想,既然叶秋多少带了点试探和激将的意思,不如就露一手。

总被人叫吊车尾,也很不舒服的。

第一个怪被击飞,旋转着掉进悬崖上的裂缝。

怪落下的瞬间,叶修的手从喻文州肩上离开。第一个怪的角度落点无可挑剔,卡住两怪已成定局再无悬念。喻文州想,叶修心里大概给自己下了一个结论。

在第二个怪落下之前,叶修就把这个结论说出来了。

他点点喻文州的手。你这个手,再练也不会有什么提高。不如…

他又用手指轻点喻文州的额头。

微弱的热度从指尖传来,还没等风吹就散了。

当时还是个少年的喻文州有一瞬间的晕眩。

后来的很多年里,喻文州也曾有过想要把心都碾碎来忘掉叶修的时候,但是叶修这两个字一出现,他回忆起的却不是那些隐秘的感情和难熬的年月,而是初次见面时这个点额头的小动作。

可笑之极。

然后叶修就晃晃悠悠地走了,从背影来看似乎是点了根烟,远处有魏琛的声音,喊魂似的叫着叶秋的名字控诉叶秋窥探蓝雨机密。叶修低声笑笑,走远了才应了魏琛一句。

喻文州皱着眉咳嗽起来,嗓子里异物感越来越严重。他单手捂住嘴,落在指缝里的是一朵蓝色的花,花瓣反复堆叠,美丽到让他隐隐有些反感。

这是喻文州为他吐的第一朵花,蓝色的矢车菊。

然后他像个可笑的少女一样,把那朵挺有纪念意义的花夹在自己的笔记本里,就在写着叶秋、画着叶秋的那一页。

 

后来,随着喻文州在蓝雨地位的提高,他接触叶修的次数越来越多,换句话说,他吐出的花也越来越多,颜色也越发蓝得诡异,剧烈的咳嗽和体能消耗几乎影响到他的职业生涯。

但他就这么拖了九年。

从他吐出第一朵花开始,他就从没想过要对任何人挑明。

第十赛季,叶修捧着冠军奖杯宣布退役时,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,随之而来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绪。

还想什么呢,人都退役了。他自嘲地笑了笑。

然后叶修担任国家队领队的消息传来,喻文州的心情又一下绷紧了,焦虑,并且欣喜。

少天,我能不能申请…退出国家队?他突然问旁边的好友。

队长你怎么打退堂鼓啦?我们好不容易有个在国际上宣传蓝雨的机会诶,你这么错过我这个机会主义者是不会同意的。而且老冯刚才都任命你做国家队队长了耶,再想反悔也没门了吧。老冯绝对会气得吃掉八瓶药的……

黄少天噼里啪啦说了一堆,突然愣了愣,瞪着眼睛问自家队长,喂不会吧?花吐病这么严重了吗?

喻文州的保密工作做得很优秀,黄少天可以说是除了喻文州本人以外,唯一一个知道喻文州确切得了什么病的人,其他人,包括蓝雨队员都只知道蓝雨队长一直身体不好,咳嗽是常态。

黄少天知道了喻文州得了这个病,自然会千方百计地查资料找医生,资料上说,花吐病到了晚期,病人会死于吐花过多导致的衰竭。

当时他浑浑噩噩关闭了网页,并且删除了浏览记录,满脑子都是喻文州死亡的画面。

可以说是很凄艳,但他绝难接受。

他不是没尝试过让喻文州坦白,那个让他吐花的人究竟是谁,但喻文州对黄少天的垃圾话抗性极高,只要是喻文州不想说的事,黄少天半个字也别想从他嘴里撬出来。

我说队长你就不能把那个人揪着领子亲一口吗?你到底在怕什么啦!面子和性命比起来哪个重要啊?对方肯定也不会不答应啊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道理人家肯定明白啊,暗恋别人也不是什么很丢脸的事嘛……

少天。喻文州轻轻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,让我自己静一会儿,好不好?

黄少天默默闭了嘴,出去顺手关门之前又伸进来一个没话找话的脑袋。

队长你要加油哦。

喻文州微笑着点点头,黄少天这才放心带上了门。

叶修。

喻文州皱着眉在纸上写下这个名字,突然一把把纸撕得粉碎。

杂乱的心绪又引起一阵隐忍的咳嗽,他伸手接住掉下来的那朵花,轻飘飘地把它扔到抽水马桶里,按下冲水键。

别让别人看见了。

 

 

不管喻文州有多么不情愿,世邀赛总会开始的。一路上,喻文州心态摆正,很快调适好了自己的情绪,世邀赛这种为国争光的大事,当然是以大局为重,就算叶修在,不能因为自己的小心思拖了大家后腿。

于是黄少天惊喜地发现自家队长咳嗽的次数明显变少了,脸色也好看了些。

作为国家队的1号和2号,叶修和喻文州理所当然地被分在了同一间房。

噩梦的开始。喻文州心想。

叶修随随便便把背包往地上一扔,坐在床沿上懒懒地问了一句,怎么回事儿啊。

嗯?喻文州疑惑地看着他。

揣着明白装糊涂哪?叶修从软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对他摇了摇,介意吗?

喻文州笑了笑,当然不,如果可以的话也给我一根。

瞧你咳成这样,还抽?叶修把烟盒揣回口袋里。

原来叶神想问的是这个。

一路上看你咳成那样,比我想象的还严重啊。

喻文州轻轻点了点头,意外地很坦然,不是什么大病,花吐症而已。

早在飞机上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幕,以叶修的精明他肯定瞒不过,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了,至于对象是谁这种具体问题,出于尊重叶修也必定不会仔细盘问。

喻文州轻轻咳嗽几声,将盛开的蓝色矢车菊递给叶修,你要是喜欢就留着做个纪念?

叶修捏着那朵蓝盈盈的花,不怎么好奇地挑眉左看右看,场景还挺违和。

虽然我觉得这花挺难看的,你要想扔就扔了,别给别的队员看见。喻文州又补了一句。

难看倒不至于…叶修随手把那朵花放在床头柜上,我也不问你能不能治了。能告诉我是谁吗?

喻文州低着头,叶修在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不方便说就算了。

喻文州轻轻摇了摇头,对不起,领队,是我一点私心。

好吧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叶修把抽了一半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,你能保证不对比赛产生影响吗?如果影响到比赛,我就要把那个人拎过来让你俩强吻了。

喻文州听着叶修调笑,心里苦笑着,脑子里突然蹦出叶修强吻自己的样子,感觉自己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恶毒的快感填充。

不敢说完全保证,但一般情况没有问题。喻文州心里一边状似疯狂地想象自己的死和叶修的吻,一边平静地对叶修说,字里行间还是他一贯的不把话说满的作风。

那好,我洗澡去了。叶修蹲下身,在背包里翻找换洗衣物。

还有一件事拜托叶神。喻文州犹豫了一下,接着说,花吐病这件事,还请叶神不要搞得人尽皆知,那样我会很困扰的。

叶修哂笑一声,我又不傻又和你没仇,干嘛到处说。

喻文州笑了笑,也觉得自己的嘱咐是多余的。他在自己的床上躺下,放松地伸开四肢,舒服地闭上眼叹了口气。

好歹把第一关过了。

 

喻文州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。他把右手轻轻按在玻璃上,玻璃有点凉,额头抵在光滑的硅酸盐面上能让他清醒些许。

他闭了闭眼,再睁开,出现在玻璃另一面的还是那两个人。

叶修,苏沐橙。

他们在楼底,酒店大堂的门口,并肩向苏黎世最近的一条商业街走去。

世邀赛经历了几场连胜,队员们的心情都不错,领队就给他们放了半天假,给难得出国一次的职业选手们自由活动时间。苏沐橙作为地地道道的少女自然不会错过购物良机,答应帮国内关系不错的女选手做代购,带了四个结实的大购物袋的同时,顺便带上了叶修这个拎包大臣。

喻文州现站在窗前,看着苏沐橙习惯性地拽着叶修的袖口蹦蹦跳跳地走路,苏黎世的街道弯弯曲曲,两人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。

窗边的人面无表情,一直作为标志的喻式微笑被从脸上撕下来,他眉毛有些下垂,看起来很疲倦了。

他知道那两人没有什么,也不会有什么。但他只是忍不住。

咳嗽突如其来,他没什么反应,只是微微躬下腰,接住那一朵花。

习惯了。

TBC
微积分期中好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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