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eta_林渊

是一个秃头。

【叶喻】俄罗斯轮盘

志愿填完等着收通知书于是产粮攒人品的咸鱼作者

【求你了人大给我寄通知书吧】【泪(ಥ_ಥ)】

手机码字所以排版奇怪

战争paro 文笔奇烂 不适者右上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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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文州睁开眼时,眼前还是黑蒙蒙一片。他充分相信自己的生物钟。隔光窗帘的缝隙里漏出一丝熹微晨光。他摸索着掀开被子,发现自己一丝不挂。

床头灯开关发着荧光绿的淡光,他借着这点微光在床头找到了自己的军装衬衫。在他慢慢系纽扣的时候,他感觉到了一道视线。

他对视线有很高的敏感度,几乎是瞬间就用目光反击回去。

那是床上的另一个人。他什么动作都没有,平躺在那,微微侧着头看着穿衣服的喻文州。

是叶修。

昨晚的事情一下全涌进了喻文州的记忆,让他头痛地皱起眉。但喻文州毕竟是喻文州,还是八风不动:“前辈怎么不起来?”

“文州大大怎么不开灯?”叶修随着他的口吻问了一句,带着很隐蔽的叶修式的戏谑。

于是喻文州从善如流,打开了床头灯的开关。灯光刺激得他闭上眼。再睁眼,叶修轻轻吻了他的眼角。

温柔得不像他的风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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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他避开所有人,来到叶修的办公室门外。敲门的时候,他有一瞬间把自己和叶修比喻成猎人和猎物。

但等到叶修开门,他看到了叶修的眼睛。

他看着叶修,叶修却没有看他,漫不经心不知道瞟着哪里。他看了一下,就低下头:“长官。”

算了,还是猎人与猎刀吧。

毕竟只是利用,控制不了的。

“等你呢,这么晚,还以为你不来了。”叶修反手锁上门,示意沙发,“坐,这么熟我就不倒茶了。”

喻文州被他的态度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。自己是犯了错来开罪的,叶修肯定也早就知道他的目的,这种晚间闲聊一样的场景是什么情况?

叶修的狡诈他早有耳闻,不敢有什么多余动作,解开毛大衣搭在沙发靠背上,在沙发上乖乖坐好,腰挺得笔直。

“别紧张,我早就想和你谈谈了。”叶修没坐下,绕着沙发走了半圈。

喻文州呼吸一凝,心里电光飞转。叶修应该不可能早就知道自己一直隐瞒的事情,否则按叶修的身份不可能一直容忍到现在,别的可能性也许还有,只是…

啪。

灯光突然熄灭,黑暗中跳跃着蓝色的电火花。

喻文州瞬间绷紧,按上腰间枪的手却被另一个人捉住拿开。

“别紧张,一个小电阻,可以造成短路跳闸的假象,这样监控拍不到咱们。”叶修靠在他耳边低声说,“哎我说喻文州同志,平时那么精明,关键时刻你怎么就不开窍呢。”

黑暗中没有空调的噪音,连监控的红光都熄灭了。

“我不明白前辈的意思。”喻文州还算冷静。

“大半夜专门跑到我这儿来,现在又跟我装傻?”叶修乐了。

喻文州没回答,他觉得有点冷,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空调断电。他宁愿理解成后者。叶修戴着皮手套的手把枪从喻文州的皮枪套中抽走,扔到墙角的地毯上。

“泄露军事机密,这可是重罪。”他说。

他听到那个无可赦的罪名,却如释重负地笑了。

“果然是前辈。”

事情终于回归他预先计划的轨道,这让他有了些微的安全感。

“其实我是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的,但确凿的证据握在我手上…”

“你不得不信。”喻文州截断了叶修的话。

叶修笑了笑:“都敢抢我话了啊。”

“既然今天我来了,希望前辈也能拿出一点诚意,直接进入话题。”喻文州说,“我时间不多。”

叶修倒是没有在意他的冒犯,反而冲他笑了笑。两个心脏的眼神交火了一回合,喻文州立刻明白自己的焦躁已经在叶修眼前暴露无遗。一个很大的劣势。

“小年轻急什么,你在我这待一整夜都不会有人怀疑。”叶修在黑暗中点了根烟,叼着烟卷含糊不清地开口,“说说吧,要我做什么。”

“掩盖我的罪行。”喻文州式直白。

叶修嘴边的火星亮了一下,随即他的脸被烟雾遮蔽。“黄少天就值得你为他做到这一步?”

“魏琛前辈把他交托给我,我不可能把他扔在g市。”喻文州平静地说,“我也不想与前辈谈论是非正误之类的道德话题,希望前辈谅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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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应该插叙一下前因后果了。

军部从敌方截获了密码电报,经过密码谍报专家连续几个月三班轮换24小时的工作,密文被破译。

【x月x日派二编队轰炸g市】

这套密码是军部迄今为止破译出的唯一一套密码,也是敌方使用最频繁,保密系数最高的密码。如果g市被提前通知,做好防空准备,敌方必然会察觉自己的密码被破译。一旦敌方更改密码,不仅军部在这套密码上花费的天文数字将为了g市变成废纸,而且可能会错过以后更加值得花费那些财政支出的消息。

所以军部决定,严守机密,放弃g市。

g市正式负责人喻文州十天前被一封军令宣进b市总部,临走前,将g市临时负责人的任命交给了时任g市的副长官黄少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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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州大大看起来很胸有成竹啊。”叶修起身,拉上窗帘,房间里最后一丝微弱的外界光也消失,“抓到哥什么把柄了?”

“前辈用加急军令把我叫到总部来,却又无所事事地过了这么几天。我把这理解成泄露军机。”喻文州说。

叶修笑了,拿指关节敲喻文州脑袋:“好心好意救你,还拿这个要挟我?”

“无奈之举,前辈见谅。”

万籁俱寂的黑暗中,叶修按灭了烟头。“你这招把自己放在赌桌上,逼我开局啊。”

“没有人能逼叶神做不合心意的事。”

“你不就能么?”叶修轻声说。

叶修的回答与他上一句话的间隔太短,就像漫不经心的脱口而出,喻文州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。然后他听见叶修手中传来轻微的金属碰撞声,是枪的声音。

“既然我们都是拿命赌,不如来点儿有意思的。”

Russian Roulette。

豪赌生命。

“反正你怎么都不亏对不对。”叶修毫无形象地靠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左轮:“我死了,唯一知道你犯罪证据的人就消失了,你无罪。你死了,是我在代行军事法庭死刑执行官职权,你死得理所应当。”

喻文州保持沉默。

“七孔弹巢,我卸六颗弹。”

黄铜的子弹从叶修形状性感的手指间落下,喻文州捏紧手中的六颗子弹。他看不见叶修的表情,想来也不会比他凝重的。

叶修无意识地拨弄着转轮,咔哒咔哒。然后他把枪塞在喻文州手里,动作粗鲁。

喻文州双腿分开与肩同宽,双手持枪指向叶修。叶修伸手托了一把他的手,让枪口稳稳指向自己眉心。

“手别抖。”他说。

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教喻文州射击课一样。

“可以开枪了。”

喻文州调整了一下站姿,深呼吸,犹豫着。

“知道你手慢,也不能慢到这程度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文州,这可不是你作风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喻文州还是没动静。叶修似乎笑着叹了口气,他的手覆上他的,两人的手指纠缠在一起,一个带着另一个扣下扳机。

一声轻响。

没有预料的剧烈声音,空枪。

喻文州松了一口气,叶修却像是早有预料,连眼睛都没闭,带着戏谑直直地盯着突然放松的喻文州。

喻文州在叶修的眼神下有点不好意思,或者只是因为他对自己比对叶修果敢。他把枪口转了一百八十度,伸手将弹巢向顺时针方向拨了一格,上膛,枪口对着自己,把枪柄交给叶修。

“叶神对军事犯可别手下留情。”喻文州微笑。

叶修也笑,少见地没有开嘲讽。枪口贴上喻文州的眉心,有点金属质感的冰凉。喻文州闭上眼。冰凉的枪口移到太阳穴,脸颊,颈动脉,锁骨,胸锁乳突肌,停在了左胸。这迷人的触感和他多年的梦境惊人重合,到了最后他几乎分不清贴着他的究竟是枪口还是叶修的皮手套。

又是一枪。

喻文州感到轻微的震动。

空枪。

这次喻文州好像也早有预料,抬手抓住叶修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,睁眼对着叶修就是一个喻式微笑。

他们都是在枪口下被神眷顾的生命——不论是在俄罗斯轮盘里,还是在战场上。

叶修。

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,同时解开自己的军装领带,反正从他敲开叶修的门时,他就明白叶修也有同样的意思。

他们总是心照不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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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文州洗漱的时候,叶修出现在镜子里。他靠在门框上,双手环胸,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军人。

“黄少天几天前就已经不在g市了。”

喻文州满口牙膏泡沫,含含糊糊:“我知道。你在发觉我对他泄密后,就用正当名义把他送到h市魏前辈那里了。”

叶修不怀好意地笑:“哟,还没我想得那么傻。”

喻文州啐掉口中的漱口水,对着镜子里的叶修笑了笑:“前辈不觉得我来找你,这么多此一举更傻?”

“谁没犯过傻,咱们彼此彼此。”叶修随手把左轮扔在潮湿的洗脸池里,金属碰撞瓷器发出哐啷一声。

“昨天我把电断了,你是不是有些东西没看清楚?”

“什么?”喻文州下意识跟着问。

“我的左轮,其实是标配六孔弹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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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.s.
其实有姑娘能看出来,密电那段用的是二战时期英国考文垂的梗吧(๑•ั็ω•็ั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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